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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lo为致敬所有并肩而立砥砺同行的爱情。

【苏凰/叶橙 神圣不可侵犯】

脾气不好,杂食慎关。

标重点:琅琊榜腐向勿关勿扰谢谢。


善糖也善刀,产出全看心情

“你我情意当如此尽致淋漓。”

【旌奚/苏凰】江城子

此文脑洞惊天!慎入!

 

如果旌奚是苏凰的转世。

 

忘记在哪里看过这个分析,虽然非常雷(苏哥哥转世成庭生的儿子什么的),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码了。

 

我是苏凰粉,旌奚路人粉,风起长林并没有刷完,对人物情节理解不到位,看了不舒服就忍一忍(反正我也不打算改

 

希望食用愉快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萧平旌第一次发现异常,是在赤霞镇疫情爆发时的那个初秋的夜晚。

 

他踏着溶溶月色进了扶风堂,晚风习习夹着些沁人凉意,满庭初绽玉荷栀子的幽幽香气萦在鼻尖,似只要深吸一口便可消去这一整日的倦怠与忧虑。已整整两天两夜未合眼的林奚在房内单手称额在桌案上打着盹,另一手的纤纤指尖下还压着一本古医书的书页。窗牗未阖,她仅用一根木簪挽住的乌发在透进来的风的吹拂下略略有些散,荼白单衣下的身躯有些轻抖,面上现出即便是烛光火红也照不亮的疲倦神色。她浅浅睡着,似是陷入在什么梦境中,纤长睫毛在眼睑处打下的暗影轻轻抖着,秀眉紧蹙,薄唇微抿,像是梦中并不是太安稳。

 

萧平旌轻手轻脚地走近,到一旁拿了搭在椅上的靛蓝披风,就要上前帮林奚盖上,即使他动作小心,还是不免惊动了浅眠的姑娘。林奚双眸微动,似睁未睁,将将打开的视野里现出蓝衣少年不甚分明的轮廓,而那人的眉眼却又好似熟悉得很,只简简单单一眼,便可轻而易举地让人动了心神。

 

而那究竟是为何,林奚尚不能得知。她只是眯眼望着萧平旌走近的身影,轻轻上扬了嘴角,在他把披风盖到自己身上时,似是不受控制般,从喉间溢出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呢喃:

 

“哥哥……”

 

她声音极轻,却刚刚好被萧平旌听了个清楚,他已准备转身离去的脚步一顿,偏头又去看她。年轻的季风堂堂主像是还在睡着,连姿势都没有太大改变。只是唇边却噙着一丝不似她平日仪态的浅笑,如此温柔却又心满意足,只在那一瞬间,他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

 

她刚刚,唤自己哥哥?

 

萧平旌不禁觉得分外吃惊,林奚与自己同年而生,又是那样一个冷淡自持的性子,见识颇广,为人处事更是比他还要稳妥上那么几分,自己却一直是爱玩爱闹的孩子性。自己唤她一声长姐尚不为过,可是刚刚,林奚竟然叫自己哥哥?

 

萧平旌咧嘴微笑,露出了洁白的小虎牙,他又小心翼翼走近她,伸出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轻一刮,微声说道:

 

“好妹妹,哥哥罩着你啊。”

 

林奚在这个时候彻底醒了过来,眸底清晰映出了眼前少年嬉笑着的俊朗颜容。她心中一惊,忙起身退开一步,身上披风滑下,她伸手一拉,拢了拢让它罩在肩上,身姿端正后方冷声发问,已是又回到了往日的镇定:“你何时来的?”

 

“来一会儿了,正要走呢。”萧平旌面上仍是挂着笑,望着林奚微红的面颊,更是喜不自胜:“林奚你知道么,你刚刚梦里唤我哥哥哎。”

 

“胡闹。”林奚仍是波澜不惊的神色,她俯身整理着被风翻的有些凌乱的书页,也不去看萧平旌,只吩咐他道:“我现下没有时间同你玩闹,疫病的方子我还没有研究出来,你若是无事,便先回房去休息吧。”

 

萧平旌点头应允,嘱咐了一句不要太累,就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。林奚慢慢坐下,望着萧平旌离开的身影,却是默默出了神。

 

眼下疫病难克,她虽嘴上不说,心中却是忧煎急切。可刚刚在梦中,她梦见的竟是生死一线的战场,乌压压大批涌上来的敌军,漫天漫地的箭矢与遍野的哀鸿。而她一身铁甲,长枪立于马上,往来间竟能折了数条人命。长矛与利箭皆冲她而来,力竭之时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,回眸时望见的那人,与现实中看到的萧平旌的面容刚刚好重合。

 

她想也未想地,便觉自己应当唤他哥哥。

 

可她也清楚的知道,那人分明不是萧平旌。

 

而那马上厮杀的人也分明不是她。

 

因为林奚只救人,从来不杀人。

 

林奚觉得头有些痛,于是轻轻揉了几下太阳穴,便又埋首于医书之中。

 

不过一个梦罢了。

 

此时院中的萧平旌伫立在紫藤花架旁,抬头望了望墨空中的朗朗明月,胸中蓬起些微妙心绪,仿若奔波数年的脚步终能在某一刻得以停驻,可是自己也说不上究竟是为什么。

 

他不由自主从怀中拿出了从出生时就跟随自己的那个长命锁。

 

他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遵循礼法的男子,长年的江湖之行养成了他放荡不羁的性子,可是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姑娘,他总是觉得自己生来有责,无关婚约,无关身份,好像仅仅关乎一份承诺。

 

而且并不是父辈的承诺。

 

所以,那林奚她……

 

萧平旌苦笑了一下,在心里暗暗咒了自己一句。

 

他生在最好的家庭,有天下最好的父母,兄嫂,师长。

 

所以未婚妻与心上人是同一人这么幸运到极致的事情,是不会再发生在他的身上了吧?

 

而后来,类似这样的端倪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显现。

 

譬如她染上瘟疫时的梦中呓语:“我也曾经想过,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。也曾担心,如果你找不到我……”

 

“那我便去找你吧……”

 

她的手滚烫得厉害,萧平旌虚虚握着,心中被揪得紧紧的,似是根本无法想象,如若她就此而去,那他究竟该怎么办。

 

萧平旌自幼丧母,在以后的日子里,他也曾接连失去了父兄,可是没有一个人的离去,能够带给他如斯恐惧。

 

林奚是萧平旌很重要的人。这一点,他清楚的知道。

 

可究竟是为何,是数次相助长林王府的恩惠,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义气,亦或是互相倾慕的男女之情?

 

他分辨不清,亦不想分辨。而有一个念头却在这时暗戳戳从心底冒出,甫一出现让他吃了一惊,但片刻后便无比笃定确认——

 

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,他便知晓了终此一生,再无任何人可以比她更重要。

 

而至于这种无来由的笃信———

 

大概就是天定的吧。

 

萧平旌一生从未知道,在他中霜骨之毒性命攸关之时,心甘情愿舍弃一切救他的,不仅仅只有萧平章一人。

 

萧平章对他是出于兄弟之情和报答萧家的恩德,而至于林奚,恐怕就连黎老堂主也搞不明白,究竟是为了什么,能让一个年轻姑娘心甘情愿舍弃自己的生命。

 

林奚是大夫,救死扶伤是天职,而以命换命并不是大夫的本责,相反这样的自弃反而是对自身以及无数病人的一种不负责任。

 

但她还是毫不犹疑地这样选择了,无关乎个人品性,无关乎医家道义,甚至无关乎和萧平章一样对萧平旌的个人情谊。

 

她只是不能接受,眼睁睁看着他毫无生气躺在那里自己却无能无力。

 

平旌,平旌……

 

她唤着他的名,一次又一次,轻柔的声线却裹挟了让人惶然震颤的力量,榻上的人无答,林奚把脸深深埋在臂弯间,似是灵魂深处有一痛处被隐隐牵动,带给她无边无际的晦暗与绝望,一点一点将她吞噬。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,这样的绝望,亦是如此熟悉。

“哥哥……”她的声音哑着,无意识地再次唤出了这一句。萧平旌指尖微动,似是有所感应,林奚在抬头的霎那坚定了目光,熠熠生辉如翱翔天际的火凤。

 

她是林奚,却在这一刻,又偏偏不像林奚。

 

至少这一次,至少……她这样想着,心中已暗暗下了决心。

 

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。

 

 

两次的化险为夷,萧平旌与林奚这段含糊不清的感情状态又持续了相当一段长的时间。直到心结解开误会冰释,直到二人终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心。于是二人不约而同地都在努力探寻,如此深不可测的羁绊,源头究竟是出自何方。

 

那是一个杏花微雨的飘摇春日,萧平旌与林奚带着策儿逛了琅琊山下的市集,小小的人儿两边一手牵着一个大人,脖子上挂着一个花花绿绿的面具,嘴里还叼着一个马上就要化了的关公糖人。常年住在山上的萧策小朋友对市井的一切都好奇得很,在看了杂耍与变戏法的表演后,又吵嚷着要去茶肆听说书。萧平旌看了看天上将落的日头,想起大嫂嘱咐过天黑之前一定要上山,但终归抵挡不住侄儿楚楚可怜乞求的眼神,又想着逛了一天也累了,总算是勉强同意。策儿喜出望外,欢呼一声便挣脱二人蹦跳着进了茶肆,后面跟着的林奚无奈笑笑,对萧平旌说听个一刻钟便也够了,否则上山晚了白惹蒙姐姐担心。

 

可谁都未曾想到,这书不听便罢,一听便再也停不下来。

 

首座的说书先生眉飞色舞,讲的是元佑六年大梁四境受敌时的千钧一发的战势。那是武靖爷当太子的第一年,当时朝中文不思政,武不思战的痼敝尚未除尽,武将大多养尊处优,可派之人甚少,可经武靖爷那么一排兵布阵,四境之乱皆获了大捷。其中最为人瞩目的,当属对战大渝的北境军和对战南楚的穆家军。

 

“当时北境军的主帅是蒙挚将军,也就是我大嫂的叔祖父。”萧平旌吃着花生米,在座下悄悄与林奚解说着,林奚淡淡点了点头,仍是聚精会神听着说书人的评说。

 

威名赫赫的蒙将军只是被一笔带过,反而是一位监军苏哲的事迹被宣扬得浓墨重彩。据说此人并无半分武力,身体也比寻常男儿差了很多,本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,可偏偏用兵如神,北境军在他的指挥下,横扫千军直捣黄龙,击得大渝溃不成军,竟是十数年再未敢来犯。

 

传言此人便是名震江湖的江左盟宗主,麒麟才子梅长苏。

 

听到苏哲殁于此役之后的那一段时,策儿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萧平旌被吓得一个激灵,忙拍拍双手去搂过人来哄着。

 

“军人死国乃是大幸,就如你父亲一样……”萧平旌惯不会哄人,如今又好似戳到了人的痛处,便又换了话题道:“再说,那梅长苏本身就是中了火寒之毒,不能享常人之寿……”

 

怀中的人儿并不能听懂二叔说的这一堆,只是认为人死了就是很不好的事情,所以还是小声啜泣着,萧平旌手足无措,向一旁林奚求救道:“林奚你也来哄哄他啊……”

 

惺忪烛影下,那一贯人淡如菊的姑娘,却是眸光放空,竟也是红了眼眶。

 

“啊不是吧连你也……”萧平旌抓抓脑袋,颇有些无奈。怀中小侄子的注意力已被下一段故事吸引了去,萧平旌终又能坐端了身子,继续吃起了花生米。

 

另一段传奇,当属穆家军统帅霓凰郡主。郡主是大梁有史以来唯一的巾帼女将,十七岁起便统领十万大军,红颜封侯,战功彪炳。武靖帝曾评她为“千古一将”,可就是这样一个名垂青史的赫赫人物,却亦是战死在了元佑六年与南楚这一役上。

 

霓凰郡主身手高绝,是当年琅琊高手榜上唯一的女子,那一役穆家军在她的统领下也是所向披靡,从未有一刻处于过劣势,最后更是大获全胜。霓凰郡主,她本可以不死的。

策儿皱着小小的眉头,问一旁的萧平旌,为什么在这样的优势下,霓凰郡主还是战死了呢?

 

“当年我也问过皇爷爷,可没想到皇爷爷一条铮铮汉子,却一提起霓凰郡主就开始落泪……”萧平旌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非常郁闷。林奚在旁边状若无事地剥着核桃,把核仁塞进了策儿嘴里,看似漫不经心道:

 

“她本可以不死的,也许她只是不想活了,于是在那最后一役,殉了她的夫君也殉了国……”

 

萧平旌一口茶水卡在了喉咙里,使劲咽下去后,方低声问道:“她的夫君?”

 

霓凰郡主曾订亲于赤焰少帅林殊,可林殊葬身梅岭后,她孤守十数年,至死未嫁。

 

林奚垂着的眸一点点抬了起来,不偏不倚地迎向了萧平旌眼底的错愕惶惑,一口浊气凝滞在胸口,渐渐从心底蔓延而上寸寸湿意,感染力极强地牵动着她的情绪。烛影轻摇,璀璨火芽洇满了她的双瞳,在那似仅仅是被夜色浸湿了的朦胧水光中,闪着不可明状的微亮,呼啸着照进萧平旌心口,密密麻麻铺陈开一些深浅不一的火红痕迹。

 

萧平旌觉得心中似有波涛翻滚,霎那间有恍然大悟的错觉,可终究是什么也捕捉不到。他的手有些轻抖,想抬起手为她拭去眼角将要滴下的泪,却终究是僵在了半空中,转而去揉了揉策儿的发心。

 

“该回家了。”温软嗓音溢出喉间,不知不觉已是走了声调。萧策疑惑地望了望对视的二人,终是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。

 

上山时不免又是被大嫂一顿好骂,萧平旌垂着头应下,倒也没有往日嬉皮笑脸的争辩。

 

出门时望见林奚正坐在杏花树下的秋千架上,如练月光笼遍了她的周身,随着秋千轻晃,摇曳着水波般的淡然光影。杏花随风飘落,有几朵缀在了她的发间,更加显出那清水出芙蓉的孤洁气质。萧平旌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,终慢慢踱步走过去,右手放在秋千的绳索上,五指慢慢笼紧,微微开始了发力。

 

秋千飘荡的幅度慢慢加大,林奚的乌发散在了夜风中,头上的杏花随发丝滑下,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,便不见了踪影。

 

“你好像,知道挺多事的……关于……霓凰郡主……”他小心翼翼开了口,嗓音浸上了些如潭夜色的漉漉水汽,极轻柔地飘荡在她的耳边。

 

“你不也一样么,比如,那麒麟才子的火寒之毒……”她声线并不太大浮动,掺入流转的夜色中娓娓而来。萧平旌手上一滞,秋千渐渐减慢了摇摆,林奚顺势腿一蹬地落到了地面,朝他微微一福身便转身离去,所有的忐忑不安与欲说还休,尽数掩入了这明润温和的初春夜晚。

 

是啊,他是如何知道的呢?是父王说的,皇爷爷说的,还是老阁主说的?

 

好像都是,又好像都不是。

 

萧平旌沉思了一会儿,随即撅着嘴摇了摇头。

 

不过是五十多年前的陈旧往事了,纠结于此又能如何。

 

眼风突然扫到秋千旁掉落一物,拾起一看,是一枚玉质通透莹润的照水梅发簪。

 

至少明天还能有个借口再去找她说上一会子话吧。

 

萧平旌嘴角挽了一抹明媚笑意,不动声色地将玉簪笼入了袖中。

 

 

而后来,便是一段长久的分离。金陵城内朝局动荡不断,终有一日是起了变数。莱阳王叛乱,长林王萧平旌千里起兵勤王,临行前老阁主将一手环交付于他,告诉他这个手环的主人,一生之中从未打过败仗。

 

萧平旌接过,手环上有字的一面并不平整,想来已是被它的主人摩挲过无数次,可上面的那两个字却分外清晰,隔着一世的时间,映着初冬暖阳的金光现在了他的瞳底。

 

林殊。

 

赤焰少帅林殊。

 

霓凰郡主的未婚夫。

 

萧平旌微微有些抖,心中泛上的潮意被狠狠压下,他对老阁主深深一揖,口中承诺着定不负众望。

 

蔺九在萧平旌走后,有些奇怪地问老阁主,要想鼓舞平旌这小子,把他父王或是大哥的信物交给他岂不更为合适?

 

老阁主讳莫如深地笑笑,望着无涯的天际,感叹地说道:“还有什么,会比物归原主更合适的呢?”

 

萧平旌是在琅琊山下见到林奚。

 

今日的她竟是着了一身轻甲,乌发高束,男儿装扮精神得很。见他过来后,清丽眉眼间勾勒出几分明朗笑意,策马走到他的马前,微微歪着脑袋,平添几分往日见不到的女子娇俏:

 

“长林王此次出征,能否带上你的未婚妻同行。”

 

说着她右手在他眼前摊开,葱白手指轻握着一个银质长命锁,与他的那个刚刚好是一对儿。

 

萧平旌伸手过去覆在她的掌上,赤焰手环在腕上微微滑动了半寸,赫然撞进了林奚的眼瞳,勾起几丝转瞬即逝的波澜。

 

“好。”他笃声回应,并无半分多余的解释与赘言,银鞭一挥,二人便策马并辔,领着千军万马奔向了北方。

 

即便命运捉弄,一切也会兜兜转转回到它该有的轨道上。

 

无论是这一腔热血,胸中的赤子之心,还是这身后的军队,脚下的土地。

 

还有,这个身边的人。

 

哪有什么好犹疑困惑的呢?

 

一直都是她,从来都是她。

 

幸好终有一次,能与你并肩作战。

 

 

 

萧平旌与林奚归隐后的第二个初夏,一同在自家后院里植下了一株合欢。

 

写着林殊的赤焰手环被放在匣中准备被埋在树下,林奚想了一想,又放入了那只照水梅的发簪,与一个湖蓝色的小小锦囊。

 

萧平旌想知道锦囊里写了什么,林奚却始终不同意,阖上匣子拎起铁锹便把它埋在了土里。

 

或许等那红云满树的时候,会告诉你吧。

 

此生一诺,来世必践

 

 

 

 

没错,照水梅发簪是霓凰的东西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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